,补阳即所以攻寒。若为实证,则不可以作此说。实与误补,虚而误攻,其误同,其祸亦同。
119、运气之学坏于马元素之徒,至以某年生人,以某日得病,当用某药为言,此丹溪之说也。其后再有程德斋作《伤寒钤法》以得病日之干支为主,自有此等人,而运气之说,于是乎不可通矣。
120、《宋史・仁宗本记》:“至和元年正月,碎通天犀和药以疗民疫。嘉8祜五年五月,京师民疫,选医给药以疗之。”此所谓疫,即《说文》皆病之疫,朝廷为之选医给药,必非一人独病温矣。
121、尝见一书有曰:余素不喜用热药。夫治寒以热,治热以寒,皆治法也。用寒用热岂有视乎医家之爱憎者!
122、苦寒伐胃之说,为虚寒者言之也,若实热证,则非苦寒无以去病而保胃。
123、宋时有窦材者,自称第三扁鹊,谓仲景但\能治小病,狂诋〖讠其〗之。余谓此真能读仲景书者,可见人若能用仲景法,方可使病不大也。
124、石膏不可煅,煅则为石灰,性反热矣。
125、药之能起死回生者,惟石膏、大黄、附子、人参。有此四种之病,则一剂可以回春。此外皆不尽然。
126、七十二种风,不闻有七十二种治法;三十六中痛,亦不闻有三十六种治法。且曰一方可以通治,则何必有七十二、三十六之分乎?此不过言风病、痛病之多耳。
127、刮痧之法,亦妙法也。张景岳有《刮痧新探》。
128、六味地黄丸统治伤寒病,赵养葵《医贯》之说也,汪庵取以冠《医方》之首大误病人。
129、渴甚而呕者,必以饮水多之故。呕甚而渴者,必以津液伤之故。
130、病有初中末三传,而初中末三传之期,亦无一定,要不可以不分。
131、春夏温热,岂独用药之异于冬寒哉!尝见人家于温热亦用重茵复帐,甚至有以红毡罩窗者,实大忌也。
132、病以汗解,药到则自然得之,即冬月正伤寒亦然。乃有在夏之病,亦欲以温覆取汗,则大不然。
133、病自有宜于寒凉药者,但不可咨食生冷,惟梨汁、蔗汁、西瓜汁不在此例。
134、甘有淡义,不独以甜为甘也。《书》:“稼穑作甘”,《礼记》:“甘受和”,皆言淡,故石膏之甘,不同于麦、地。
135、《周礼》:“秋时有疟寒疾。”贾《疏》谓非火□金。
136、张刘李朱为金元四大家,张谓洁古,或曰子和,当以洁古为是。李士材乃以张为仲景,谬甚。
137、世俗所称伤风者,不发热,但有咳嗽清涕、鼻塞声重而已,非《伤寒论》之中风也,故不传变。
138、治咳须分新久,新咳宜泄,久咳宜敛。新咳误敛,则风寒不出,久咳更泄,则肺叶开张,皆足以成医怯。新久当以年计,不以月日计。
139、《伤寒论》口中和三字,最应着眼,口中和则不燥渴,燥渴则口中不和。一用附子,一用石膏,而以背皆微恶寒,辨之宜审。
140、恶风者不必皆恶寒,恶寒者未有不恶风。
141、阳明经热,但用膏知;阳明府热,始用硝黄,以燥屎之有无为辨。
142、《伤寒论》之往来寒热,,与疟相似,而实不同。凡疟当未作之前,已解之后,饮食行动即如平人,以此为辨。
143、问疾礼也,而最累病人,然总不可使与病人多语,甚者不可令至病榻四旁。
144、病加于小愈,故病后之谨慎,当十倍于病前,胃口初开,切忌多食,仲景所以有损谷则愈之训。
145、加病之与病去,外象相似,最宜分别,故衄后无再汗之理,余可以此类推。
146、仲景于热之自表而里者,曰翕翕发热与热之自里而表者,曰蒸蒸发热。翕翕、蒸蒸,即表热、里热之分。
147、病一至于阳明,无论风寒暑温,同归火化,故六因之病,不入阳明,皆无火象。
148、宋人书有以“敦阜之纪”、“敦阜之土”为厚阜者,避光宗名〖忄享〗之讳也,非改经文。
149、同一湿也,寒湿可用姜附,湿热可用黄连。
150、病之始为恶寒之甚者,即为发热之机,盖为人身自有之阳气为之也。
151、虚有各种之虚,补有各种之补。
152、虚寒之寒,不即是冷。虚热之热,不即是火。
153、风寒以解表为主,温热以清里为主,故伤寒成温,亦专清里,表谓太阳,里谓阳明,非泛言藏府之表里也。
154、学医自《伤寒论》入手者,始而难,继而易。自后世诸家入手者,始若甚易,继则大难矣。
155、六经之病要分看,又要合看,总以胸中先有六经之病,然后目中乃有六经之证。
156、昔人所谓破气药者,破气中之滞者也。昔人所谓票血药者,破血中之结者也。气血既有所滞,非破不可,岂有一用此药,即将人之气血而破之乎?
157、病在经宜汗,在府宜下,此定法也。乃有谓中府宜汗之,中藏宜下之者,并以脉浮恶风寒之明明为中经者为中府,大便秘结之明明中府者为中藏,于是乎经